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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就停在王府后街不起眼的侧门旁,胤禔撩起车帘子,那把他看了许多年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太子爷所有物的杏色油纸伞在漫天雨雾中渐行渐近,一身藕荷色私服的俊美青年嘴角衔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来。
胤禔回过神时,胤礽已经上了车来:“怎么?看傻了?”
胤禔握着帕子给他擦了擦沾到脸上的雨水:“太子爷可是让我好等。”
“我总不能一出宫就直奔你这里来吧?”
胤禔笑了笑,没有再说,吩咐外头赶车的出发。
车行了半程却突然被人拦住停了下来,外头传进来的声音略显陌生:“车内的可是直亲王?”
胤礽一眼横向胤禔,翻了个大白眼,没有推开窗隔着模糊的窗纸隐约可以看到外头依旧是僻静的街道,应该说是他们都是绕远路挑得不起眼的小路走。
“嗯。”胤禔尴尬一笑,拍了拍胤礽的手安抚他,低声应了一声车外人。
车外之人赶紧问安,顺便自报家门,原来是恭亲王府的二阿哥满都护,虽然也是他们堂兄弟,不过因为平日里往来不多,一时倒是没听出来。
对方似乎很热情,在车外絮絮叨叨地说着是看到了胤禔身边的内侍方顺才猜到车内的是胤禔,胤礽顿时庆幸自己带的都是众人面前不常露面的心腹,顺便又剜了胤禔一眼。
胤禔无奈不已,低咳了一声,道:“本王还有事要办,你若无其他事便先走了。”
之后也不等外头的人回答,便吩咐了赶车的重新出发。
车走远了胤礽才没好气问道:“满都护是怎么回事?”
胤禔赶紧解释:“也就是向我示好过几次,我其实挺不耐他的,不过好歹是我们堂弟,我也不能太给他甩脸色了是不?”
胤礽轻哂了一声:“爷倒是奇怪了,从前他扒着胤禩,这一回胤禩完全没机会了又往你身上贴,他就这么看不上爷这个皇太子?”
“太子爷你也看不上人家不是,”胤禔再次拍了拍胤礽的手:“因为海善的事情,他怕是觉得你故意针对他们府上不敢沾惹你,老四如今又被夺了差事,他自然另找墙头栖了。”
“那是海善那家伙自作孽不可活。”胤礽撇了嘴,懒得再说下去。
胤禔的别庄胤礽这是第三回来,也是在胤禔磨了他许多次的情况下才答应下来,最后还得借着胤禟来掩人耳目。
胤礽端着热茶坐在回廊边,欣赏着雨水落在湖上跳跃的姿态和湖面泛起了如烟似雾的水汽,良久,轻吁了口气。
不知什么时候走上前来的胤禔将斗篷披到他的身上,手从他的肩膀下移到腰间,靠着他坐了下来。
递到手边来的是一壶热酒,酒水潺潺而下,胤礽轻舔了舔嘴唇,凑上去就着胤禔的手抿了一口,姿态如同偷腥的猫一般。
胤禔眸色一沉,在胤礽抬头的瞬间停在他腰间的手又上移到了后脑轻轻一托,就俯身吻了过去。
唇齿交融,缠绵悱恻。
最后是胤礽先退了开,一双唇已经水光潋滟,眼里泛起了不清明的欲。色,用力眨了几眨才渐渐回过神。
胤禔笑着在他的唇上又舔了两下,胤礽有些恼了:“你正经点。”
“装什么正经啊,太子爷,这里又没别人。”
下人已经都被胤禔撵到了不知哪里去了,也难怪他会如此肆无忌惮。
胤礽换了个姿势,干脆靠着他半躺了下去,胤禔顺势把他揽进怀里,递了杯酒到他手里。
胤礽没有接,再次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
“还不错。”
一喝酒就会上脸的太子爷脸色已经有些潮红,胤禔低下头嘴唇蹭了蹭他的额头:“太子爷昨日怎么留了九贝勒在东宫?”
果然还是念念不忘这一桩,胤礽低笑:“你眼馋?”
“是眼馋,”胤禔一边说着伸手抚上了胤礽的脸:“东宫的床爷还没上过,倒是让那小子先去滚了一遭。”
胤礽颇有些无语:“别说得那么暧昧行吗?昨日下暴雨爷才好心收留他一晚而已,你想哪里去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我怎么样?”胤禔笑着反问。
“居心不良。”
“也就是对你而已,”胤禔的手指下滑到他的下颚,摸着那形状完美的一道弧线,心里满意,继续道:“话也不是我这么说,外头人如今都在传太子爷和九贝勒兄弟情深还抵足而眠……”
胤礽皱了皱眉:“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除了你还有谁敢跟爷抵足而眠?”
“可人人不都以为爷与你关系最差?”
胤禔的语气里带着些许酸意,不出意料地换回胤礽一个大白眼:“那都是你自找的。”
见胤禔脸色变得郁闷起来,胤礽笑着翻了个身,双手搂住了他的腰:“你管那些人怎么想呢,爷知道你是爷的人不就行了。”
这句‘是爷的人’还当真是动听,胤禔受用无比,笑着低头再次蹭了蹭胤礽的额头,贴到他耳边低语:“太子爷,我不单是你的人,还是入幕之宾,别人哪里有这样的待遇,是我无上的荣幸才对。”
胤礽没好气地推开他坐起了身:“别越说越没边了,膳食备好了没?”
胤禔也起了身,做了个邀请的动作,领着人一路去了湖心的凉亭。
一桌子的膳食玲琅满目都是胤礽喜欢的菜肴,胤禔示意他坐,给他斟满一杯酒,之后笑着道:“太子爷请。”
远远的,有飘飘渺渺婉转悦耳的琴声传来,胤礽将酒一饮而尽,睨向胤禔:“这抚琴的哪里来的?”
“知道太子爷喜欢听,特地请来的。”
“你倒是颇费心思,说吧,特地叫我来庄子上,到底是想做什么?”
“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我想单独跟你过,就只能找这个机会叫你来这里了。”
胤禔说得如此坦然倒是让胤礽一时有些不适应,抿了抿唇,便就转开了眼:“今日也赏不了月,你倒是心思刁钻。”
“今日的月虽不圆,人团圆不就够了。”胤禔说着夹了一筷子菜到胤礽碗里:“用膳吧,不过别吃太饱了。”
胤礽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不过他晚膳一贯也用得少,吃了个七成饱就停了筷子。
半个时辰之后,饭后茶点上了上来,胤禔夹起当中卖相最差的一块红枣糕递道胤礽面前:“你试试这个。”
胤礽瞥一眼,有些嫌弃地微蹙眉:“这样的你也敢端到爷面前来叫爷试?”
胤禔尴尬一笑,坚持道:“试试吧,应该还不错的。”
胤礽怀疑地看他:“你不会是……下了毒吧?”
在胤禔的手敲到脑袋上来之前,胤礽快速咬了一口,然后又细细嚼了两下。
胤禔满眼期盼地看着他:“如何?”
“不怎么样。”胤礽实话实说。
胤禔有些失望:“当真不怎么样?”
“嗯。”
“……这是我做的。”
胤礽顿时诧异:“你做的?你做什么做这种事情?”
“你不是喜欢吃嘛,我就试试亲手做了,从前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哪里来的机会与太子爷套近乎。”胤禔说得理所当然。
他这话一说,胤礽倒是也想起来了,从前胤禔就是用他额涅做的点心把自己拐去了钟粹宫,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渐渐开始有了跟上辈子不一样的交集,一直到如今。
想到这,胤礽心下蓦地一动,揽过胤禔的脖子就亲了上去,甜腻的味道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呢喃自相贴的双唇间溢出,胤礽低声笑问:“说,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就打上了爷的主意?”
“怎么可能……”
“嗯?”
“是,我从上辈子起就打上了太子爷的主意。”
胤禔说着一手搂着胤礽的腰将他勾了起来:“回屋吧,这么好的良辰美景,浪费了可惜了。”
胤礽戏谑笑道:“你果然就惦记着这个,难怪不在乎没有月可赏。”
“太子爷不惦记吗?”胤禔眨了眨眼睛。
胤礽轻笑出声。
“走吧。”
231心思
胤礽进门请安的时候;康熙已经在召见户部官员,说的是朝鲜闹灾荒朝鲜国王上奏请求朝廷援助之事。
康熙没有问胤礽的意见,胤礽自然也就闭起嘴不说,只站到了一边去听他们讨论。
对于朝鲜那样的弹丸之地;胤礽本是不怎么上心的,只不过这些年来66续续听来的一些消息,让他对这阴奉阳违很有些白眼狼气质的小国颇为不满,赈灾?几万石粮食丢水里也比送他们强;指不定面上恭维千恩万谢转过头又得怎么编排大清朝廷的不是然后对前朝歌功颂德呢。
当然;既然朝鲜是大清的臣属国,康熙显然是不会不管的;而胤礽打听来的那些事情;也没准备与他说。
之后便就下了旨,调一万石河南漕米并从盛京商人处另征粮往朝鲜,以户部右侍郎贝和诺、吏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