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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鼻,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即知是个内功已臻相当火候的人。
一身紫缎劲装,扎束伶俐,背插一对判宫笔,目光炯炯,神态显得傲慢已极,这人显然
是四人中的领导人物。
其余三人,俱著一包蓝缎劲装,个个凶眉立眼,一脸邪气。
左边是个身材瘦削,面黄肌瘦的汉子,背插长剑。
右边是个黑面膛,落腮胡子的汉子,腰插两柄板斧。
中间一个,一脸横肉,左缺一耳,腰缠一柄雪亮缅刀。
四人挥鞭打马,狂驰如飞,八道目光,冷芒闪闪,一直望著银龙三人,呼的一声,疾驰
而过,带起一阵烟尘劲风。
银龙三人,为免灰尘扑溅,纷纷疾退两丈。
後面马上的三个蓝装大汉一见,立即发出一阵得意开心的哈哈大笑。
丽君心中怒气犹盛,不觉立即发出一声怒哼,正待翻腕撤剑………
蓦闻缺耳大汉大声说:“尤坛主,这小子的装束,很像传说中的那小子。”
前面矮胖老人,轻噢一声,马上转首,两道炯炯目光立时望了过来。
同时,急收马势,拨转马头,疾驰而回。
银龙觉得愈怕多事,偏偏遇上麻烦,因此心中一烦,怒火顿时高炽。
丽君见四人调马回来,不觉黛眉一挑,一声冷笑,似乎正合了她的心意,呛的一声,立
将短剑撤出鞘外。
四人转马回来,距银龙三人六七丈处,同时翻身下马,丢开马匹,向著银龙三人大步走
来。
尤其中间老人,对丽君手中寒光耀眼的短剑,看也不看一眼,依然挺著如鼓肚皮,大步
向前,似乎根本没将银龙三人放进眼里。
其余三个蓝缎劲装大汉,紧跟他们的尤坛主身後,六只眼珠,不停的在丽君、若兰娇躯
粉脸上,闪来闪去,嘴角挂著一丝涎笑。
丽君,越看越有气,恨不得立即挥剑迎过去。若兰看了四人神色,则觉得这个老者三个
大汉,都不是什么好人。
银龙嘴哂冷笑,卓然而立,眉宇间,已露出杀气,在这一刹那,他已忘了度人向善的心
愿了。
矮胖老人,来至距银龙三人三丈处,一双猪眼,寒光闪闪,向著银龙由头至足,再仔细
的打量了一番。
於是,面部毫无表情的傲然说:“老夫乃‘天灵教’教下,第三坛主,‘混世判官’尤
定术,奉本教教主之命,赶赴福山狭谷,探查带镜老人的行踪,据福山城内传说,宝镜已被
一个身穿银装,背插长剑,肩披黄绒大风氅的少年得去,又说,这个少年姓萧,叫萧银龙。”
说著一顿,一双猪眼,在银龙忿怒的俊面上闪了两闪,冷冷一笑,又问:“看你装束,
极似那个姓萧的少年,是与不是,快些告诉老夫,本坛主还要星夜赶回总坛覆命。”
银龙听了矮胖老人尤定术,这段冗长的话,心中早已不耐,立即沉声说:“不错,在下
正是萧银龙。”
蓦见缺耳大汉,仰面哈哈一阵大笑,说:“尤坛主,卑职目力如何?一眼就看出是这小
子,卑职请命,愿将这小子拿住,将宝镜献给教主。”说著,急上两步,右手一按腰间,卡
登一声,缅刀暗簧脱扣,顺势一抖,刷的一声,迎空虚挥了一下,立即幻起一道如银匹练。
银龙剑眉一挑,立即发出一声怒极冷笑。
尤定术,伸手一拦缺耳大汉,说:“张香主稍待,让他自己将宝镜献出来,免得大家动
手,多误时间。”
说话之间,神色狂傲已达极点。
银龙一听,不觉气得仰面发出一声大笑,说:“不错,宝镜就在怀里,有本事你们就拿
去!”
尤定术面色一变,猪眼一瞪,望著银龙怒声说:“好不识抬举的小辈,居然敢在老夫面
前如此狂妄无礼。”
说著一顿,转面对缺耳大汉厉声说:“快过去拿下,本坛主重重报奖你。”
缺耳大汉暴声应好,掠身而出,立即哈哈一笑说:“小子,阎王叫你三更死,何人敢留
你到天明,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怨张大爷手毒心狠,识相些,赶快将宝镜献出来,免得大爷
动手,否则嘿嘿………”
若兰觉得这些人,毫无判断力,不知为何如此容易受人愚弄,因此,未待缺耳大汉说完,
立即解释说:“这事完全出自别人阴谋,你们被骗了,你们想想,多少武林高手为宝镜丧失
性命,宝镜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
缺耳大汉,两眼一瞪,一声厉喝:“大爷那有时间听你贫嘴,还不站远些!”
厉喝声中,手中缅刀一挥,刷的一声,竟向若兰的纤腰扫去。
丽君横剑伫立,早已气得粉面铁青,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一声厉叱,飞身扑出,同时也
厉声说:“那个听你贫嘴,还不滚回去!”
厉叱声中,掠身前扑,手中短剑一挥,幻起一道耀眼匹练,势如奔电般,已削向缺耳大
汉的右腕。
缺耳大汉虽知丽君短剑厉害,但却没把姑娘放在心上,一声冷笑,立顿身形,跨步一闪,
缅刀刷的一声削向丽君的香肩。
就在缺耳大汉顿身挥刀的同时。
丽君一声娇叱,闪电欺身,挺剑直进,冷焰寒芒,已至大汉面门。
缺耳大汉确没想到对方身法竟是如此奇快,不觉大吃一惊,一声惊叫,身形暴退如风。
丽君早已怒极,岂肯让他逃走,一声冷笑,身形疾进不停,剑尖一挑,接著响起一声惊
叫。
叭——的一声,一只右耳,应声掉落地上。
缺耳大汉,吓得面色如土,魂飞天外,一摸右耳已掉,所幸脑袋仍在肩上,惊魂一定,
心中不停暗呼好险,冷汗顿时流下来。
丽君停身横剑,未再追赶,冷冷一笑,立即不屑的说:“如此不济,也敢出外惹事生
非!”
尤定术松弛的肉皮脸,顿时一变,想不到张香主,只一个照面,险些卖掉脑袋,因此,
猪眼一转,立生藉机下台之心。
蓦闻两声大喝,其余两个大汉,拉鞭撤斧,同时扑出。
矮胖老人尤定术一见,立即大声喝阻:“两位回来。”
两个大汉,闻声停止,立即又忿忿的退回去。
尤定术,左手抚著如鼓肚皮,老脸微微发红,望著两个大汉,沉声说:“我们奉命查访
老人行踪,并未奉命争夺宝镜,我们只要问出底细,转报教主得知,犯不著和这些小辈动
手。”
说著,猪眼狠狠瞪了银龙三人一眼,沉声喝了声“走”,四人转身向著马匹走去。
丽君冷冷一笑,缓缓怒声说:“说的简单,要走就走………”
两个大汉,倏然转身,未待丽君说完,同时厉喝问:“不走你又怎样?”
丽君黛眉一挑,也厉叱一声说:“要你们交待个明白!”
尤定术,老脸一青,仰面一声怒极大笑,说:“好狂妄的丫头,老夫不愿多事,你们偏
偏自己找死,好好好,老夫就叫你这丫头知道厉害。”
说著,圈臂运功,一脸狰恶,望著丽君大步走来。
银龙剑眉一轩,仰面一笑说:“在下就试试你究竟有多厉害。”
尤定术虽看出丽君剑术不凡,但尚不知银龙的功力如何,这时一见,猪眼一瞪,一声应
好,双掌一翻,同时推出。
一道刚猛掌力,足可开碑裂石,向著银龙猛击过来。
银龙一声冷笑,身形一闪,已至尤定术身後。
轰隆一声巨响,砂石横飞,尘烟弥空,丽君、若兰,叱声疾退。
银龙身形刚刚立稳,骤觉脑後生风,回头一看,只见持斧握鞭大汉,高举鞭斧一声不吭
已当头击来。
丽君、若兰一见,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银龙一见,顿时大怒,身形一闪,疾动如电,暴喝一声,疾演宝镜绝学,‘龙伏双虎’,
左拳猛击持鞭大汉,右掌斜劈扫来板斧。
蓬的一声,持鞭大汉,一声闷哼,身形一个踉跄,一直向前扑去。
叭的一个,握斧大汉,脱口一声惊呼,沉重板斧,脱手飞出。
银龙再一欺身,右腕一扬,拍的声,狠狠打了握斧大汉一个耳光。
握斧大汉,再度一声惊叫,身形几个踉跄,险些就地栽倒,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牙。
蓦闻一声暴喝:“小子为何不敢接老夫一掌。”
暴喝声中,尤定术再度推出一道惊涛掌力,直袭身形尚未立稳的银龙。
银龙一声厉笑,仓促间,暴喝一声,右臂运足功力,单掌猛力推出——轰然一声震耳大
响,砂石冲天,尘烟飞腾,隆隆之声,直上夜空。
两个身形尚未立稳的大汉,吓得惊叫一声,疾滚快爬,直向三丈以外翻去。
四匹黑花大马,俱都惊得身体乱转,昂首长嘶。
蹬蹬连声中,银龙退後两步,双肩微晃,尤定术挺著如鼓肚皮,两手上下飞舞,龇牙裂
嘴,一直向後退去。
通——的一声,尤定术的矮胖身体,终於拿桩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张松弛脸皮,
一连动了几动。
持鞭握斧大汉,被掌风吹得灰土满脸,急步跑至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