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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神情呆滞的不知道如何去表现悲喜之情。阙氏捧着素鸣衍的脸细细审视,好像他脸上每一处细微地地方都能告慰她这几年来的思子之苦,素鸣衍脸上却露出一个非喜非悲的神情。在旁人看来,六殿下悲喜过度了。
素鸣衍让阙氏拥在怀里,感受她真挚的情感,想到自己只是经院孤儿,从不知生母是谁,想到这里,忍不住簌簌落下泪来,流露的情感倒也真真切切,让阿黛、尤溪在旁边看了感动不已。
阙氏搀着素鸣衍手,往宫里走,素鸣衍闭上眼睛能说出长照宫里的一砖一木,随阙氏走入大殿,就像走进梦里面,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
“这些年在南边可苦?”
“有阿黛照顾,倒不觉得苦,只是想母妃……”
“你只想你的母妃,却不想我!”
檀那锡陵身材高大,从殿门口走进来,殿里的光线一黯,檀那锡陵地脸背着光,看不清楚,素鸣衍站起来,行了礼,说道:“也是想的。”
“听你的语气,对到迦南为质一事,心里还是有怨气的。”
“儿臣哪敢有什么怨气,儿臣当年也只有到迦南为质一条路可走。”
“你说起话来倒是守本分了,我怎么觉得你跟我生分了,让你离开帝都四五年,也难为你了。”
“儿臣在羽嘉、迦南知道一些事,也渐知本分的所在,以前让父皇与母妃担忧了。”
檀那锡陵看了阙氏一眼,说道:“明河比当年懂事多了,在你我面前,说话也这么谨慎,生于帝王家,倒不知是替他喜,还是替他悲,你这几年受的苦,我都记在心里。羽嘉太苦,明日廷议时,我让众臣重议你的封邑,算是我对你地弥补。”
素鸣衍辞谢道:“父皇的宠恩,儿臣铭记心里,帝制不轻移,乃国之根本,若变更封邑,只怕要惹来许多流言,儿臣就蕃羽嘉,心满意足。”
“果真心满意足,羽嘉可都是荒辟之地?”
“儿臣在父皇面前自然不会说虚言,儿臣享受国恩,却无以为报,羽嘉多为荒辟之地,儿臣甘愿到羽嘉就蕃,为帝国开荒易俗,希望有所作为也。”
素鸣衍强迫自己不避开檀那锡陵的眼神,这番话是他的本意,倒也说的淡然镇定。
“好,好,这番话说得有男儿气,离帝都远一些,是非也就少一些,你既然不辞艰苦,我与你母妃在帝都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檀那锡陵在长照宫用过晚膳就回寝宫,素鸣衍则继续留在长照宫与阙氏叙别离之情,阿黛欲退避,阙氏笑着说:“阿黛也不算外人,多亏你在明河身边照顾,我才少些担心,留下来一起说说话。”
“阿黛还是回来侍候你吧,可不想陪六殿下去羽嘉苦地方。”
素鸣衍也想阿黛留下来说话,这样感觉稍好一些,让他单独与阙氏在一起,感觉很不是滋味。
“说什么话呢,你是明河的侍妾,明河完婚之前,无法给你名份,不过也等不了多久,你觉得委屈了?”
“现在还好,等殿下大婚之后,阿黛才黍屈呢。”
“怎么这么说?”
阙氏奇怪的问。
阿黛肆无忌惮的将纳吉若兰行刺的事当笑话说出来:“纳吉姑娘如此厉害,要是她真与殿下完婚,阿黛还不如回长照宫呢。”
长照妃眉头微微皱着,生气的说:“纳吉家的家教在哪里,明河哪点配不上那丫头,竟然敢到驿馆行刺,还真胆大包天了,你们怎么不将此事报知内府司?”
“殿下只在长照妃一人的眼里是好的,外边可不这么评价他。殿下现在看上纳吉家的丫头,替纳吉家隐瞒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愿意将事情捅到内府司呢?”
阿黛仗着宠幸,在阙氏面前说话没有遮拦。
素鸣衍讪笑着说:“女子如马,性子总是烈的好,孩儿以前在帝都确实荒唐了些,难怪纳吉姑娘看不上我。”
阿黛嗔道:“你看,殿下这时候还要维护纳吉家的丫头。”
阙氏说道:“我替你选的人,你满意就好,现在不愿意,日后生活在一起,心意也可慢慢转变过来,听说你在羽嘉收了两名侍妾,怎么不一起带到宫里让我看看?”
“她们俩路上有些疲倦,怕失了仪态,明天才来拜见母妃不迟。”
“那样也好,”
阙氏应了一声,想起一事,说道,“本想在你回帝都之前为你准备好府宅的,让摩揭伯岑阻止了,说是封邑王族不得久居帝都,来往也只能住驿馆,看来你要在驿馆里完婚,摩揭伯岑事事顺人心,惟在这事上让人恨。”
“儿臣客居异乡,住驿馆也习惯了,也有借口常来宫里看望母妃。”
裔天商队在帝都买了好几处宅子,以备不时之需,素鸣衍完全可以住进这么宅子里去,素鸣衍倒不希罕帝都有没有府宅,他恨不得现在就去羽嘉就蕃。
阙氏听了却又是悲伤又欣慰,连连点头。
直到半夜,素鸣衍才辞别长照妃离开长照宫,走出宫灯照映下的明黄色宫门,素鸣衍绷紧的心弦才渐渐松下来,与阿黛坐到车里,斜枕着阿黛丰满的大腿,昂首看盯着车顶壁出神,一声不吭。阿黛只当他刚过母妃相见,心情激荡还没有休止呢,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也不说话。
第十章 纳吉若兰(下)(手打版
回到驿馆时,江采离、采儿、青菱等人都没有休息,方镜川去内府司述职,此时还没回来。方镜川与白术不同,他是少王典签,督管少王起居是他的职责所在,只有向内府司交付责任之后,才可以辞去官职。
素鸣衍倒希望内府司继续派方镜川做他的典签官,这样一来也两相方便,不过这与帝国的体制不合。
“侍卫里有多少家眷在帝都的?”
素鸣衍回过头来问尤溪,“从明天起,让他们轮流回家,我让江采离替他们准备好礼物,免得家里人说跟着六殿下没出息。”
尤溪替众侍卫谢过恩,素鸣衍又说道:“我们在帝都要住一段日子呢,你白天在我身边当值,夜里不妨住家里去。”
“殿下刚回帝都,用人的地方多着呢,尤溪不敢稍离殿下身边,过几天回家看一眼就可以了。”
素鸣衍点点头:“习惯你在我身边,其他人还不方便。”
回头望了宽敞的驿馆一眼,“这地方宽敞得很,你不妨将家人接来住几天,总不能委屈了你。”
“还是殿下考虑周到,”
江采离笑着说,“这里有十多进院子,空旷得很。”
尤溪也不推辞,毕竟他也希望与家人能早晚相见,日后与殿下去羽嘉,不知道还要分开多少时间。
顺利的渡过抵达帝都后的第一关,素鸣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也丝毫不能松懈。
素鸣衍回到房里。没有叫阿黛、采儿侍寝,他要有更多的时候思考在帝都地生活。素鸣衍取出一只镂刻着精致花纹的木匣,打开木匣,从里面取出阿多奈神花之果,这是素鸣衍从燕云经院带出来的那枚青果。当年紫狻兽吞下这枚青果,从里面汲取生命之能。才能够在重伤之后生育又逐渐复原。青果内所含的生命之能被紫狻汲取光之后,就变成干瘪瘪的,但这是素鸣衍从经院里惟一带出来的东西,一直非常珍惜地藏在身边。
这几年过去了,这枚青果又渐渐饱满起来,重新充满生命气机。若是让摩揭伯岑看到这枚青果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大吃一惊。
素鸣衍身体里除了日后修成的檀渊逆鳞劲之外,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与丹力行劲气脉的路线不同,而是随着血液的流动运行全身,与传说中地灵魂力量极其相似。
灵魂力量的觉醒。能让人感应到另一种奇迹的力量:星辰之力,世人将这一过程称为血裔觉醒,星辰秘典的珍贵之处在于促进这一觉醒过程。
灵魂力量的觉醒也意味着突破地阶的瓶颈。
素鸣衍知道自己地修为离突破地阶总差那么一线,身体里虽然有这股力量在流动,却感应不到星辰之力,与传说中的灵魂力量不算完全相同。
素鸣衍一直没发现如何去运用体内的这股力量,当年在羽嘉路上领悟的那招心炎之箭,与这股力量有很大关系。在秦山时,素鸣衍、尤溪、千贺长琴合斗赤肌鬼。还是心炎之箭给赤肌鬼致命的伤害。尤溪、千贺长琴只当蜇龙弓的妙用,素鸣衍也没有说出其中的实情。他目前的修为确实离突破地阶还差一线,然而此招的威力远远超越了地阶地极限,当初尤溪、千贺长琴对那只赤肌鬼也没有应对之策,只是与其消耗战。
素鸣衍想到以后要完全脱离摩揭伯岑的控制,或许还要凭借这个秘密。
若说外界对这股力量有什么反应,也只有眼前的这枚青果。当素鸣衍手握住那枚青果,试图将神秘力量注入青果之中,青果的表皮就变成琉璃一样的透明。射出明澈的光泽,仔细看去,琉璃一般的表皮里流着淡淡的纹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