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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何处长的底气也足了不少,因为两次试探行动均未证明共军破译了他的密码。宋、何二人虽互不服气,但眼下还没到互掐的时候,都安静地听着。
情报专家秉承军情局的旨意,建议郭副司令趁热打铁,立即派遣五十人组成的偷袭队偷袭西山,彻底解除西山共军的威胁。可郭副司令心里没底,谨慎地问:“您说的办法可行吗?要是被共军包了饺子,怎么办?”
“大可放心,西山共军没那么神。他们刚刚遭受了重创,肯定还在晕头转向,绝不会想到有第二次袭击。”情报专家一脸的得意。
“不行,这一方案太冒险,吴司令不会同意的。各岛炮兵至今尚未恢复,吴司令已被打怕了,很难同意做这样的冒险。”郭副司令忧心忡忡地说。
情报专家不以为然,鼓动着说:“吴司令乃党国精英,不会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西山共军也不是老虎屁股,我们的人搞到了那么多情报,他们竟然一无所知,此次还吃了大亏,可见不过尔尔。您应该相信我,相信我们的情报。这正是贵部挽回面子重振雄风的大好时机,国军很快就要登陆平江,贵部此举也是为登陆行动扫清障碍。”
郭副司令也认为是机会,很想趁机做点事。却又担心消息泄露,葬送了这五十人的性命。假如那样就惨了,等于又往共军嘴里送了块肥肉。他已经怕了,对炮兵遭受的惨败记忆犹新,依然怀疑是西山共军从中做了手脚。他琢磨了,既然共军情报部队来到了平江,就应该相信这种可能,小心谨慎才是。西山共军不是看风景来的,一定会做点什么。可是,两次试探行动为什么没看出究竟呢?他一直解不开这个谜。
见郭副司令依然犹豫不决,情报专家便为他打气说:“这次不用怕了,贵部已经更换了密码,共军纵有天大的本事,短期内也难以破译。再者说,两次试探均未发现破绽,难以证明前两次失败是密码出了问题。”
“倒也是,姑且再信你一次,豁出去干一把。成就成,不成也不后悔,反正机会不能错过。”郭副司令终于同意了。
“哎!这就对了,郭副司令的确有魄力,是个干大事的人。”情报专家高兴极了,拍了郭副司令一个马屁。
但郭副司令还想听听宋、何二人的意见,便对他们说:“你们两个也别闷着,每次都吵得欢,这次怎么哑巴了,说说看法!”
宋处长抢先说道:“郭副司令,按理我不应该动摇长官的决心,可既然问了,便直言不讳。我怀疑军情局的情报有误,西山共军并未遭受重创,接下来的行动宜谨慎,万一失手,又徒增笑柄。”
“噢?说说理由!”郭副司令顿时来了兴致。
情报专家却一脸不悦地说:“真是杞人忧天!何以见得?”
“根据专家通报的情况,此次偷袭行动共军早有警觉,而且山上人数众多,有数不清的明哨暗哨,山下又有重兵把守,还有两道警戒线,那么可以设问,那十几个人是如何跑到山上去的?”宋处长慢声细语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的人的确通过暗道抵达了山上,并且安放了炸药,这一点不必怀疑。”情报专家言之凿凿。
“哼!派去的人都已殉国,真实情形谁能说得清?”宋处长仍然表示怀疑。
“潜在平江的党国精英有可靠渠道得知这些,宋处长难道要亲自验证不成?”情报专家不愿意听了,用力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就算派去的人从暗道抵达了道观下面,可安放的炸药并未爆炸,说明共军防守十分严密。如果我没说错,那十几个人刚撤出暗道就暴露了,被射杀若干,剩下的也都陷入重围,很快便全军覆没,根本没有攻上山顶。山上有重兵把守,道观四周更是如此,他们不可能攻入道观,更不可能打死十几个情报人员,这纯属捏造之词!”宋处长根本不相信重创一说。
“我已说过了,情形的确如此,这是我们潜在平江的党国精英好不容易搞到的,没有理由不相信。”情报专家高声强调着。
“恰恰相反,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潜在平江的人是如何得知偷袭结果的?难道是亲眼所见?该不是也从暗道上山了吧?”宋处长讥讽着提出了新的疑问。
“你……这不是你该知道的,这是规矩!”情报专家拒绝回答。
“不!宋处长的问题有道理,我也很想知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郭副司令赞同宋处长说的。
“这断无可能,他们在电报中不会提及获取情报的手段和渠道,连我都不清楚。也许这是窃听来的,是共军自己说的。”情报专家实话实说。
“哈哈!”宋处长仰天大笑起来。
“怎么?在宋处长眼里,这也算不上什么喽?瞧不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情报专家揶揄着说。
宋处长停住笑说:“窃听器这玩艺我从不相信,过于相信这种东西,往往会听命于共军,例子比比皆是。”
“你是说潜在平江的党国精英被共军利用了?真是笑话!倒想听听你的高见!”情报专家一脸不屑。
“宋处长,说话要有根据,得说出个一二三来。”郭副司令本来相信了情报专家说的,现在又疑惑起来。
“道理很简单,既然西山共军遭遇了偷袭,且事先有所察觉,就一定会追查泄密原因。或许军情局潜在平江的人已经被盯上了,就算他手中有窃听装置,也早已成为欺骗我们的工具。”宋处长说得有板有眼,郭副司令频频点头。
“宋处长过虑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算共军追查泄密原因,也难以找到我们潜在平江的人。实不相瞒,共军情报部队驻扎在西山的消息不是我们潜在平江的人最先搞到的,而是实施偷袭行动的人。西山共军虽有所察觉,却是在我们潜在平江的人得知消息之前。现在实施偷袭的人皆已殒国,我们潜在平江的人安然无恙。”情报专家洋洋自得地解释了一通,但没有过多透露马帮队的情况。
“千万不要低估西山共军,你们潜在平江的人搞到了他们的情况,还发回了电报,这就是漏洞。如果我没说错,西山共军早已盯上了你们潜在平江的电台,还一直在监听你们的总台。万一密码被破译了,他们会发现还有人知道西山的情况,且不只知道这些。顺藤摸瓜,他们很快会找到你们的人,接下来便告诉你们西山遭受了重创,使你们忘乎所以。”宋处长把一切都说中了,像是未卜先知。
“唉!真假难辨!真假难辨!就是诸葛再世也难以理清。要不,再斟酌一下?”郭副司令打起了退堂鼓。他搞不清宋处长和情报专家谁对谁错,只好慎重。
“郭副司令!不能因为有人凭空猜测了几句就取消行动,这样太过草率。我们的人就在平江,情报渠道是可靠的。有些人是在信口雌黄,万不可当真!”眼看说好的事情要泡汤,情报专家既无奈又恼火。
无端被说成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是信口雌黄,宋处长感到受了侮辱。他来气了,质问情报专家说:“我说的话哪一次没有应验?难道非要等到应验了才肯相信?我问您,你们明知西山共军会追查泄密原因,且会加强戒备,潜在平江的人十分危险,很可能被发现和利用,却仍然坚持发起第二轮偷袭,是何居心?”
“这,这是党国利益所需,你我别无选择!”情报专家唱起了高调。
“宋处长!说话要有分寸,不要冲动。”郭副司令阻止起了宋处长。
可宋处长偏要争这口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质问情报专家说:“我再问您,既已发现共军有所察觉,为何不取消偷袭行动?又为何不提醒那十几个人?这不是对他们的死活听之任之吗?在你们军情局的眼里,他们的生命就那么不值钱吗?他们死了还不够,还要再送上五十个弟兄?”
“你!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妄加指责!”情报专家被揭了脸皮,尴尬地支吾着。
“宋处长!军情局有军情局的考虑,你无权说三道四。”郭副司令帮情报专家打着圆场。
“另外,我还要请教专家先生,您对我部密码的安全性有多大把握?共军情报部队曾多次破译我部密码,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新更换的密码也未必保险。这一点是有教训的,各岛炮兵接连遭受两次重创,若不掌握准确情报,共军难以做到。因此,我仍然怀疑那两次失败是西山共军从中做祟,掌握了我部密码,截获了我部电文。您也如此怀疑过,不是吗?”宋处长越说越多,又老调重弹,翻起了旧帐。
“两次试探行动均未取得结果,这足以说明问题。何况已经更换密码,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