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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便放弃吧。她能好好活着对我来说也很重要。“纳华伦苦笑道：“哼，你也知道她的为人，如若你这样说，她肯定就算是死也会帮你完成希望。“莫小栈知道纳华伦此话不假，只是他怕自己再没有机会，若是蛇信能够找到张莹，用着眼球作为代价交换，能够让莫眷和维纳斯复活那是最好，但是即使不成，他也不想这枚眼球，这个唯一的希望，跟随他一起消散在这死亡平原当中。
纳华伦看着透明盒子，冷笑道：“你就不怕你死了以后，我不守信约？”
莫小栈道：“我怕啊，所以今天我们交易的筹码，不是为你保守你身份的秘密。”说着手指滑动，一张投射光幕立时显现，光幕之上是一张秀眉紧戚的美丽脸庞。
纳华伦大喊道：“你……你这混帐！”他一眼认出了蛇信，退了两步，想要转身就跑。
蛇信冷冷的说道：“你跑啊！跑快点！反正你也跑了十几年，也不差这一时三刻！”
纳华伦全身一僵，艰难地扭过头去：“你……你都知道了？”
蛇信冷哼一声，说道：“若我不知道，你是否就要瞒我一辈子？”
纳华伦再也说不出话来，只低着头，不敢再看蛇信。不过他稍微想了想，目光又怨毒的看向莫小栈，莫小栈却别过脸去，竟然还吹起口哨来，纳华伦恨意绵绵，心道：“没想到啊，我卖了你一次，到头来，还是让你反过来将我卖了。”
蛇信见之，怒道：“你这样看人家小栈干嘛？若不是他，我现在还蒙在鼓里。我……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我……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一个人……”
纳华伦听罢苦笑，说道：“是啊，你怎么就选了我？对比你心中那大哥哥，什么都不是。”
蛇信本来说道情动，语声有一点哽咽，但听到纳华伦如此说，她登时就怒了，说道：“你……原来你一直这么看我？若我想的只是大哥哥，我为什么还要嫁你？我这十几年一直……一直守着……那个……又是为了什么？花石村的那些婆娘在我背后说三道四，我可以不管，但是……但是我没有想到，连你……连你也是这般看我……”
蛇信说到后来，已然泪崩，她将目光转向莫小栈，说道：“小栈，我们不能靠这人帮忙，你那眼球，我自会叫人来取。”
所谓清官难审家庭事，莫小栈是不想卷入蛇信那狗血的剧情当中，他其实也想过蛇信建议的做法，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后天，所以想将蛇信最后那桩心事都了结了，这才有了今天约见纳华伦的举动。蛇信怒问于他，他也不说话，只是干笑几声。
再看那纳华伦，他竟然满脸喜色，抢到光幕面前，急切的问道：“蛇信，你……你是说，你一直在等我？你……你为我守着……哈哈，哈哈哈，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大哥哥，哈哈，哈哈哈哈。”
蛇信冷哼一声，不看纳华伦，不过那眼泪滑下嘴角，却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纳华伦见蛇信那楚楚动人的姿态，更有几分少女的娇羞，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段神仙一般的日子。一时大笑，一时痛哭，纳华伦却不见蛇信已经满脸挂泪，看着他那状若疯癫的样子，有了丝丝心痛与无奈。
光幕收起，又是几小时过去，纳华伦一直处在那又笑又哭的状态当中，莫小栈看得直直摇头，他找一处挡风的小丘，就这样躺在枯草之上，双目迷离地看着夜空。夜凉如水，幽空似墨，几片薄薄的云彩掩映，星河却更显诗意，没有人知道莫小栈在想什么，或者，他什么都没有去想。
他的呼吸均匀而缓慢，胸膛起伏有着夜浪拍岸的节奏，这是他一天下来，不断推敲财迷拳法的成果。这拳法的精深不可能单靠观看就此习得，但莫小栈却能从中取得一丝气韵来梳理自身。
“钟“之所以能撼动人心，那是因为“山”的寂静无声，“禅”之所以能导人向善，那是因为“世”的喧嚣丑陋，没有黑，就没有白，但黑白的界线是如此模糊，能参透其中的又有几个？
第9章 始祖病毒
莫小栈一时参不透拳法，但他也不纠结，他只是享受着这种宁静闲适。眼皮轻轻的闭上，一闭就是好长的时间，当他再次张开的时候，空中已经挂起了启明之星，他微微带笑，将那依然在独自窃笑的纳华伦拉到面前。
他肯定小心眼从开始的时候就守在一旁，静静地观看刚才的一幕一幕，只是小心眼修为太高，又在静观莫小栈的所作所为，所以没有人能够他的探明所在。不过，现在等了这么良久，莫小栈想那小心眼已然离开，而他也要完成剩下来的事情。
他把嘴唇凑到了纳华伦耳边，轻声的说道：“喂，你笑够了没有？够了的话我们接下来还有事情，只是你要尽量克制自己，别让小心眼发现。”
对纳华伦来说，现在的莫小栈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已经不像来时一般，对莫小栈非常排斥，于是默默地点点头，回应道：“还……还有什么事情？”
莫小栈道：“你丫的难道忘记了？你老头现在还是一个尸化人啊，就算能回到蛇信大姐身边，你以为你们就可以长相厮守？”
莫小栈这句话就像是一盘冷水当头泼下，纳华伦双眼一瞪，一时不知所措，他语声震颤的说道：“对……对啊！那怎么办，那我该怎么办？”
莫小栈道：“你先别激动，我来看看能否驱除你体内的尸化人病毒，你闭上眼睛，不要反抗。”
纳华伦表情凄苦，却又无可奈何，强压心中的激动，缓缓地闭上眼睛。莫小栈将手掌按下，四宝便立马窜了出来，无声无息地从地底钻进了纳华伦体内，他们这一举动都用身体覆盖着，在外人看来，没有半点异样。这是莫小栈有意而为之，因为他不能确定小心眼是否真的离开，所以行事谨慎，处处小心。
蕾蕾无尽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显然是经过分析，她已经对纳华伦体内的尸化人病毒有了认识，只听她说道：“哥哥，这病毒不得了啊，它虽然比不上坛穆的毒性，但却有寻常病毒无法比拟的优势。”
莫小栈急忙问道：“是什么样的优势？”
蕾蕾道：“这……这我还真说不上来，你自己稍微感受下。”
背上像是被一只蝎子钩中，莫小栈微微颤了一下，看来是蕾蕾取了少量病毒，让四宝注射到他体内。毒是不太烈的毒，但莫小栈却感受到一团幽幽的烟气将自己包围，一股无比浩瀚的情绪登时产生，那是怨毒，那是愤怒，不，那是嫉妒！小小的病毒竟然带着气韵，带着感悟，这是以人类的灵性都需要长期苦修才能体会真切的情绪，但没有智慧的病毒竟然能将情绪具现化！
莫小栈感受着气韵的流窜，满脸震惊地对蕾蕾道：“病毒竟然有气韵，竟然能够感悟凡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蕾蕾无力的说道：“哥哥，你知道这种虚无的东西我是无法理解的，若世界上真有人能够给你解释，我想……我想就只有那个该死的张铁生了。”
莫小栈点头表示同意，自己这个三师兄虽然不善于战斗，但是说到这些杂七杂八的感悟可谓无出其右。不过现在要回去找张铁生明显没有可能，于是他转而对蕾蕾道：“解释不了不要紧，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能否为纳华伦驱除病毒。”
蕾蕾说道：“驱除不可能，吞噬却是可以，但是这里又有一个问题，我看这所谓带着灵性的病毒是与小心眼联系起来的，我们一旦吞噬病毒，他肯定会发现，只怕到时候，他就会知道哥哥身体的秘密，那两天后的比武是不用比了，我们也正式玩完了。”
莫小栈道：“那我们现在既是要吞噬病毒，但还不能让小心眼知道病毒是我吞噬的。”
蕾蕾“嗯”一声，表示现况就是如此。
莫小栈微微一笑，计上心头，说道：“这不还是嫁祸的好时机吗？我们现在就去集中营，只要在接近西贵的时候吞噬病毒，就能让他帮我背这个黑锅。”
蕾蕾语声担忧的道：“要接近西贵来进行吞噬，这恐怕是不容易啊。”
莫小栈道：“如果要我自己去，当然是不容易，但是纳华伦在集中营中地位不低，他也没有露面，别人不知道他是小心眼的人，而四宝与你不同，它可以离开我很远的距离，只要让它藏在纳华伦体内，再让纳华伦回到集中营这才进行吞噬，一切就简单得多了。”
蕾蕾闻言赞叹，说道：“哥哥，你这捣蛋的本事真是与生俱来啊，不行，我得多多向你学习。”
于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