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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渺笑笑没说话。黎渺向来都很安静,他深邃的眼睛里似乎藏着很多东西。这和忧郁的凌翙倒是有得一比。
古地说:“听说马上要有一场大战役,规模不小于徐州会战的。说实话你们在师长那里有什么新的消息没有?整天猜来猜去的,快要把人憋死了。”
袁维绪说:“你傻了,这种大战役,以师长的级别,你以为就会有什么特别可靠的消息吗?你是不是不打仗就没事做了?军长都还是蒙的。”
古地嘿嘿一笑说:“好像是有点哦,上瘾了这叫。好吧,我们不说这些,我有个提议,我们去打猎怎么样?我们营的驻地后面有个村子据说最近常被狼群骚扰,不但被叼了几只羊羔,还有个小孩也被叼走了,为民除害,是革命军人应尽的责任对不对?”
袁维绪看他一眼,说:“这倒是应该做,好吧,你准备带多少人?”
“神经,就我们几个,还用得着带多少人。”古地说:“叫韦涛拖一门野战炮去就什么都解决了。”
“你才是神经病。”袁维绪不满的看着古地说:“你能不能正正经经的说话的?”不知道为什么,袁副参谋长最近对古地总有些上火。虽然她知道古地一向就是这个德性,可还是会忍不住想骂人。
黎渺见惯不怪,韦涛凤冲霄等人幸灾乐祸,倒是凌翙,无由的有点不安。
古地说:“好吧,这件事就交给我,明天一早大家到我的营部集合就好了。带上装备,我是说,烧烤的装备。听说狼肉不是很好吃,不过我还是想试试看。”
第二天一早,最先到古地营部的是凌翙,她其实是想来对古地说她不准备去了的。和古地他们一起,她即使不说什么,就是看古地和路晓飞吵嘴也好,看黎渺煮咖啡也好,都觉得有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安心和自由,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心情。至少,在她的人生里,这是一抹新鲜而充满活力的色彩。可是,每次看到袁维绪冲古地发火的时候,她都会无由的觉得有点不自在。
“不想去了?为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凌翙清清淡淡的笑笑,伸手挠了一下额头,说:“就是觉得有点疲倦。”
“疲倦?”古地说:“疲倦你还来这么早?”
这话听起来有点没心没肺的,凌翙看了看古地,不禁又有些脸红,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因为她自己其实去不去都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决定。她就挠着额头,但是她的额头平整光洁,什么也没有。发现古地有些好奇的看着她的小动作,就越发的脸红了。说:“不管怎么样,总之,我还是回去好了。”
古地呵呵一笑,说:“回去还不是很远,算了吧,来都来了。大不了,打到狼了,送你一张狼皮做褥子。放心吧,我已经派人侦察过狼群出没的地点,我们带上足够的人手和装备,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算有什么呢,我也会保护你的。”
凌翙不说话了,有的时候,真的会越描越黑。可是回头看见袁维绪也早早的来了,她突然觉得有点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袁维绪一大早兴冲冲的走来,就是想第一个出现在古地面前的。可是,当她远远的看见凌翙的身影时,她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她原本轻快的步伐慢了下来。那天她叫古地出去,其实没有问他什么,只是两个人单独说了一会话。其实她能对古地说什么呢?古地从来就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好朋友吧,嗯,比好朋友更深,因为他们曾经同生死共患难。可是她又能对他要求什么呢?以朋友的身份?凌翙那里,她就更不能说什么了。凭直觉,她能感觉到凌翙是个没什么心机、简单而善良的女孩,而这偏偏又是让她无法敌视她的理由。她现在作为师副参谋长,很受师长的赏识。对这份工作,她也做得很顺手。可是,她参谋不了这种微妙的情愫。
可是,再怎么慢吧,袁维绪还是走到了古地的面前。不能低头,她暗自对自己说,同时绽放出一个绚烂的笑容,说:“早啊!”
古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一样好东西,你等着!”说完,转身就跑进了房子里。剩下袁维绪和凌翙站在那里,互相带着微笑,心里却是同样的七上八下,偏偏又无法言说。
古地拿出来的是一支毛瑟98K短步枪,最新的德国进口货,更珍贵的是,枪身上还带着一个瞄准镜。他知道袁维绪的枪法很好,有一把好枪就更是如虎添翼了。他把枪递给袁维绪的同时,转过头问凌翙:“没见过你打枪,你想要步枪还是手枪?”
凌翙微微一笑,说:“给我一支步枪吧,我试试看行不行。”
古地打了一个响指,叫他的警卫翟小鹏拿来了一支步枪。不一会儿,韦涛和黎渺和凤冲霄也来了,陆问愚因为战备值班没有来。黎渺自己带了一支步枪,韦涛则和袁维绪凌翙一样跟古地要。古地带了一个班,为了防止发生什么意外,还带了一挺轻机枪和两个机枪手。一支近20人的小分队就在冬天的一个早晨翻过山梁,向村子后面的林子走去。
第七十五章 大灰狼的悲剧
在村子边上就有狼的脚印,显然,昨天夜里,狼群又光临了村子。不过因为人们有了防范,似乎狼们没有得逞。不过,在林子里走了没多久,狼的脚印就乱了。
古地蹲下来看了看,说:“这是狡猾的大灰狼摆的迷魂阵,不过想就这么摆脱追踪,简直就是对人类智商的侮辱。我鄙视它们。”
“我觉得我们真悠闲啊。”袁维绪突然感慨地说:“还有兴致出来打猎。不知道两边的大人们,现在是不是正在抓脑袋呢。”
古地呵呵一笑说:“所以说,做小人物其实也蛮好的,当然,我们要有崇高的革命理想,不能就此满足。所以我们就要从力所能及的事情开始,为民除害就是第一步。”
韦涛显得很缺乏信心地问:“我说,咱们这样能打到狼吗?狼可是智商很高的动物。我怎么觉得我们是来野炊的?”
“这样当然不能。”古地干脆的回答说:“我们要赶到一个预订的地点,打伏击。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的。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就等着好了。”
当他们穿过林地,又走过一个村子的时候,袁维绪他们才发现这里已经有古地的两个部下在等候着了。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他们沿途买到的十来只羊。再往前走,就来到了一个山坳。山坳很开阔,周围都是树林。天地间覆盖着皑皑的白雪,没有风,一轮看上去有点柔弱的太阳温和的照着这片白色的世界。
古地将队伍部署在山坳边上,埋伏在了雪地里。然后把羊群赶到了山坳里,用几根木桩栓住,并且用刺刀杀死了其中的一只。羊血洒了一地。队伍是呈半圆形分散开的,所有的成员一律隐藏在树上或者较高的岩石上,古地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气味往上漂走。
韦涛说错了,这不是野炊,在伏击的过程中,绝对会很无聊。事实上,他们不但很无聊,还很冷。古地给袁维绪和凌翙安排了两个稍微好些位置,是靠着山的两块大石头,相对树上来说,这里要舒服一些,而且视线比较好,整个山坳和附近的山势都能看得比较清楚。而古地就在她们身前的岩石下面,给子挖了个土坑藏进去,裹着伪装披风,和地上的雪混在了一起。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所有的人都在雪地里冷得心慌,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一样。而狼群并没有如预料的一般出现。如果不是军人良好的纪律性,相信很多人现在已经忍不住站起来跺脚,或者索性离开了。因为他们大多都不清楚为什么大冷的天要跑到这么个山窝子里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们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对于他们这些军中精英来说,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正在靠近的只有一匹马,同时,这匹马跑得不是很快,而且有些慌乱。
很快,他们就看见一匹马慌慌张张的跑进山坳里来。这匹马似乎受了伤,有一条腿是瘸的。马背上驮着一个人,这个人似乎也受了伤,伏在马背上头也不抬。看着装,俨然是他们的战友。而紧跟着受伤的马出现的,则是一支约有三四十匹狼的庞大狼群。这些狼一声不响的跟着伤马,并没有马上扑上去吃掉它的意思,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任由受伤的马拼着命狂奔,而伤马明显的越跑越慢。这样,用不了多久,它们就可以毫不费力的跟上伤马和人,不需要再费力捕猎就可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