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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量的把这套逻辑说的圆顺，王治还不得不使劲的追问他还记得的东西，可惜路亚记得的东西，全都是碎片了，中间留下的空缺，不得不让王治和王利虞帮着补齐。
这样一直忙下来，路亚的神识总算又稳定了下来，甚至真的开始相信存在于他脑子里的这个故事，可是，眼看着王治制造神仙傀儡的计划就要成功时，路亚的神识在迅的运转之时，突然就崩溃了。
他疯狂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尖叫道：“不对！不对！王治是朋友，耶和华是朋友！耶和华和王治是敌人！”
王治还想试图再编造一个故事，给他把这个漏洞圆过来时，王利虞却一把拉着王治就退出了房间道：“没用了，他的思维已经定型，你编造的谎言越多，漏洞只会越多！”
在两人刚退出房间时，狭小的房间突然光芒耀眼，即便站在门外的王治，都不得不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房间里传出来一阵痛苦的嚎叫，不过这嚎叫也没有坚持多久，就归于平静了。
王治放下了手，失落的问外姑婆道：“他，是不是死了？”
王利虞点头道：“是的，他的思维当中残存有许多关于从前的真实碎片，如果他的思维还是一片混乱的话，他暂时就不会把这些碎片串联起来，形成完整的逻辑，不过，你刚才将他的思维系统，人为的弥补了不少，所以他想要有一个完整的思维，必须把所有的碎片串联起来，可这些碎片当中，有太多是有冲突的，所以，他要么找回他真正的记忆，要么，就在寻找中崩溃掉。”
光焰消失，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一把椅子都没剩下，至于路亚，更是不见了踪影，看来，是彻底被化成了虚无了。
王治无力的摇头道：“可惜了，外姑婆既然知道，还不如先把他所有的念力线全都崩断，把他变成一张白纸，那样再给他建立一个我给他设定的故事，岂不是更稳妥。”
王利虞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松开王治的手臂，站在他面前看着他道：“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谈何容易，就像你，形成如今的神识，如今的逻辑，用了多久的时间？有多少人从你的生命中来来去去，给你留下了无法抹去的印象。”
王治张口结舌，大概明白外姑婆的意思。
王利虞摇头道：“这样的事情，你一个人做不了，除非你有足够长的时间和耐心，有这点时间，还不如朝别的方向研究一下，或许会更有收获！”
“比如呢？外姑婆的法术看来和我的念力有些相似的地方，不如你再教我一些吧。”王治终究还是为突然失去了这么强大的一个打手而失望，毕竟，如果自己能让路亚像阿呆或者小呆一样听话的话，那以后不管走哪里，只怕都爽多了，而且，这东西他还可以继续复制，再抓几个神仙来当保镖，到时候，看人间还有谁敢跟自己过不去。
“我现在大概理解你的法术，不过其中奥妙还无法窥探，至于我的法术，也未必有你想象的美好，某些东西，一旦得到，其实也就意味着你在失去，只是在失去之前，很多人都不懂得权衡罢了。”
王治眉头皱起，看着外姑婆道：“外姑婆失去了什么吗？”
王利虞犹豫了一下，转身道：“来，跟我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第四十五章 战斗，还在继续
王治跟在王利虞的身后，离开房间，顺着廊道，走向山后，天色已经彻底黑暗，远处明显有雷劫在撕裂天空，那划破天际的光亮，偶尔照亮了一切，反倒让周围原本激烈的战斗消停了下来。？
看来是有人终于没控制住，终究把天劫给引了下来，这种时候，天劫临世，反倒把交战的双方都给逼开了，战斗也不得不陷入了怪异的停战状态。
王治心里很担心前面的战事，本来还想过去看看，王利虞却劝道：“不用计较，输了，也不过烟消云散，赢了，也不过多看几轮太阳的起落，未必能真的赢得什么。”
“外姑婆倒是看得开，如果光辉岛的老大能像你这么想，大家也就不用打仗了。”
“他未必没有如我这么想过，只不过，很多时候，知与行，没有几人能统一罢了。”两人一边说着，很快就来了一处墙边，他们直接穿过了墙壁，里面已经是一间卧室了，而卧室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她面容苍白，丝毫没有血色，若不是若有若无的呼吸，很容易让人觉得，她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王治惊讶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看身边的外姑婆，虽然她们一个苍白，一个红润，一个死气沉沉，一个活灵活现，可这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王利虞叹息一声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神妙的法术。”
“分身术？”王治虽然还没有见过谁修炼了分身术，可在理论上，这种法术并非不可能存在。
王利虞摇头道，过去坐在床边道：“这就是梦境，一个不分真实和虚假的梦境，只有这样的梦境，才是让人无法逃脱的。”
王治忍不住浑身一颤，上前看了看两人，猜测道：“你，你们是一个人？”
王利虞点头道：“当年，为了追求极致的梦境术，我彻底的沉入了梦中，从此，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王治心中震撼，没想到，外姑婆为了一个法术，居然落得如此地步，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他无奈的叹息道：“我的师傅戒身，为了追寻天道，也选择了和你差不多的路。”
“那他追寻到他的天道了吗？”
王治摇头道：“他遁出了天地规则，再没有人能够把他怎么样，可他也失去了太多。”
王利虞笑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不要简单的执迷于术，更不要到了无法回头的时候，再去后悔。”
王治看着外姑婆：“那外姑婆后悔么？”
王利虞却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说道：“我经常会做一个梦，梦见我又回到了年少时，而我，在梦里总是会选择另一个方向，把做梦，当成一件美好的事情，偶尔研习。”
这就是王利虞的答案，即便在梦里，她其实都不想过现在这种生活，王治点头道：“我知道我的选择了。对了，我问一个可能你不高兴的问题，这里，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或者说，你怎么看待这两个自己？”
王利虞并不在意王治的问题，反而笑道：“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有思考，我觉得，**就是基石，一切都建立在其上，至于神识，应该是躯体与世界沟通的一座桥梁吧，有了一座座的桥，神识才得以丰满，对世界的认识，才逐渐清晰。”
王治愣了一下：“外姑婆是否能看得见念力的线？”
“念力线？”王利虞疑惑道：“念力？是否是神识之间的联系？”
王治点头，他自从幽冥圣典里出来后，就现了念力这种东西，可这时间还太短，别的修真似乎也不知道这玩意，尤其是今天，他居然用念力把路亚给降服了，这让他惊喜的同时，也不得不怀疑，念力这东西，难道真的是自己独有的么？连神仙都对这东西没有防备，顶多比凡人更难对付一点罢了。他点头道：“我最近感受到了一种新的能量，它们连着所有的魂魄，神识，就像一条条的线，只要有关系的两个人，或者物之间，都会有这样的线，只是有的很清晰，有的很淡。”
“你就是用这种力量，干扰和控制了路亚？”王利虞也很感兴趣，她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两步。
“也不能说控制，我自己是根本没办法对付他的神识的，我只是用蛮力，将他神识周围的念力线震断了，这些线崩断的同时，他关于线另一头的记忆就会消失，或者混乱，所以，才导致他神识的混乱，最后被半妖们控制住的。”
王利虞了然的哦了一声：“难怪，我说以你的能力，怎么突然想到要把路亚都制作成你的傀儡，原来是寻觅到了如此神奇的手段！”
“外姑婆知道念力和念力线么？”这才是王治最关心的。
王利虞轻轻的摇头：“我以前是看到过类似的理论，有人认为人和人之间，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而这种联系，就决定着因果变化，决定着你面对一个个选择的时候，如何去决定，我自己也相信有这种联系的存在，却不像你这般，能直接感觉到。”
王治低头想了一阵，都这种时候了，任何秘密都显得微不足道了，说不定，大家连明天的太阳都未必能看到。
“我想，我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