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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现在不想听任何安慰的话,他心里空落落的,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就傻傻的躺在床上,死了一样的安静最好。
他不知道范熏要说什么,顺势看了看客厅里的众人,结果只要他的视线扫过去,大家就纷纷低下了头,只有张铮努力的笑了一下,可惜他的笑容实在太过勉强了。
他的眉头一皱,本来空落落的心头,突然泛起了一丝波澜,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他这才缓缓的来到沙发边坐下道:“说吧。”
范熏反而不说了,不停的看向高琳虞,高琳虞也苦涩的笑着,就是不张嘴。
王治这时候丝毫多余的耐心都没有,正好看见躲在沙发角落后面的吴嘉,猛不丁的大声说道:“吴嘉,说!”
吴嘉吓得直接躲到了沙发后面,可话还是说了出来:“爷爷奶奶死了!”
王治先是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接着,他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狂吼道:“爸妈他们在哪里?”
杨新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慌张的说道:“他们在楼上。”
王治再不管其他,撇开众人,几步就跨上了楼梯,迅速的冲到了养父母他们的房间,当房门推开,他跑进房间的时候,两位老人早已经穿戴整齐,静静的躺在了床上。
“不!”他本就处于奔溃边缘的心绪,突然被人抡起大锤给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的整个世界,瞬间的崩塌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一点支持,彻底垮塌,他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王元兵夫妇倾尽了所有,将他辛辛苦苦的拉扯大,在王治的心里,他们是自己真正的父母,即便他们给不了自己荣华富贵,至少,他们给了他们的全部。
大家跟着跑上了楼来,只是除了紫竹,没人敢进来,即便范熏,此时也只能靠在门边。
王治哭得满脸的泪水,他好想就这样哭死过去,什么痛也不用理会,什么伤也不用计较,此时的痛,远比刘毕给他施法时来得更让人痛彻心扉,更让人绝望。
他嚎哭了好一阵,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和精力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本来想起身,却丝毫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紫竹上前将他扶起,他才来到了床前。
王元兵老两口,早已经没了生气,脸色白的让人心寒,王治看了一会儿,迷蒙着双眼,还是让紫竹扶着他出来了。
门口,大家让开了路,范熏首先说道:“先生,对不起,不是我们要故意隐瞒你的,只是昨天,我们实在不敢说。”
王治现在是彻底的什么也不想讨论了,他虚弱的说道:“你帮我安排一下,我,我去睡会儿。”说完,就让紫竹扶着自己回到了房间。
倒在床上,他真的很快就睡过去了,可是一个接着一个梦,占满了他的脑子,让他根本睡不踏实,他经常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明明闭着眼睛,仿佛在做梦,却好像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大家走动和说话的声音,可仔细去听的时候,又丝毫的听不清楚。
在梦里,他见到了父母,见到了李昕,甚至见到了钱佳,郑立凯,还有戒身。他们轮番的说着奇怪的话,在他的梦里进进出出。
王治这次是真的崩溃了,在床上一趟,就是整整的三天,等到第三天都快中午的时候,才终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而即便他睡了三天,他的双眼依然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憔悴的就像一个死了很久的僵尸。
第五十九章 把幽冥心经后面的部分给我!
他的床边,只有紫竹一个人站着,王治看着他,紫竹显然不是太懂失去亲人的痛苦,即便王治这般难受,他的脸上也是冷冰冰一片,看不到丝毫怜悯的味道。
好在王治这时候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怜悯和同情,他在床上待待的坐了一会儿,目光无神的看着落地窗外的浣花岭,外面的景致是明朗而靓丽的,阳光下湖光粼粼,竹林幽幽,还有一大片的牡丹在随风摇摆。
他出神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小坡上的大片牡丹,那里,还埋葬着李昕的尸骨,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是想哭,可惜眼泪已经干了,心也空了,哭都哭不出来,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他才慢吞吞的下了床。
楼下的客厅里面,陈设着李昕以及养父母的灵堂,吴嘉穿着一身的白衣,正跪在灵堂前烧纸,范熏他们也坐在一边,默默无言,直到看到王治,纷纷站了起来。
王治看着灵堂上摆放的棺材,还有李昕和养父母的照片,他不太认得这照片是哪里照的,不过确实清清楚楚。
他什么也没说,上前就跪在吴嘉的身边,一起烧起了纸钱来。
等纸钱烧完了,范熏才来到他的身边说道:“大人,还是早点选个地方,让两位老大人早些安歇吧。”
王治想了想,本来是想将两位老人送回老家安葬的,不过这才把他们接出来几天,就送回去两口棺材,王治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大伯二伯他们的质问,还有父老乡亲的异样眼神,尤其他们前段时间才热热闹闹的大办了那么一场酒席。
他打消了送他们回去安葬的打算,说道:“就在浣花岭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好好安葬吧。”
范熏点了点头,正想转身离开,王治又叫住了她:“范熏。”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范熏立刻站直了身子。
“给你一个紧要的事情,动用你能动用的任何手段,一定要尽快找到蓝御风的下落。”王治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就和紫竹一个样子,那份冷峻,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冷漠。
范熏立刻应道:“大人放心,属下早就让孔胜和高校林,发动所有手下的鬼魂去找蓝御风了,只是蓝御风毕竟是伪仙,若是他刻意躲藏起来的话,只怕我们的人是很难找到他的。”
王治出奇的冷静,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那给我把那天通知我去翠屏山找宋丽萍的女鬼找出来。”
范熏干练的回道:“好的,大人。”
王治吩咐完了事情,回头看着三个人的照片,然后默默的起身,摸了摸吴嘉的脑袋道:“好好替我给他们烧纸。”
吴嘉乖巧的点着头:“好的,师傅。”
王治领着紫竹,也不理客厅里剩下的人,直接走出了客厅,直接来到了埋葬着李昕的小土坡,他在土坡上坐下,看着湖面荡漾的波光,傻傻的出神,而紫竹依然默默的站在他的身边,两个人,没有丝毫的交流。
经过这次突变,王治的生活真正的被彻底掀翻了,以前不管多么的危险,多么的看似千钧一发,可终究只是他一个人危险,从来不曾殃及到自己的家人,没想到这一次,一个小小的偷袭,直接就把自己推进了地狱。
此刻,他理解为什么父母会出事,因为他们是自己的家人,只有要了他们的性命,吴家的人才能真正的伤害到自己,除此,浣花岭上不管死了谁,王治都不会太在乎的。
夕阳渐渐西下,王治突然站了起来,丢出清风追云,和紫竹一起,跳了上去。
他没有给浣花岭的其他人说什么话,直接驾着清风追云就朝西方飞去,飞了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来到了西门梁志奇的别墅,清风追云落下,两人径直的走了进去。
别墅里,梁志奇正在花园里摆弄着一个烤架,烤架上面一只看起来样子怪怪的东西,说狗不像狗,说虎也不像虎,而他的旁边,小夕提着登山包,蔡文镫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端着一杯酒,斜面站着稍显拘谨的纪云,倒是不见天火的人影,反正看他们的样子,倒是有够悠哉的。
王治一看见纪云,死寂的心终究泛起了一丝波澜,他几步上前,直接来到纪云的前面,离着他不过四五步了才停下。
纪云终究受不了王治那冰冷的压力,主动说道:“大人,对不起,这种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梁志奇扶了扶眼镜,饶有兴趣的看着王治,蔡文镫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对王治道:“王治,这事不管你怎么算,确实也算不到纪云的头上,他只是会算命,却不会改命!”
王治看着悠哉的蔡文镫,这才几天过去,丝毫看不出他那天受过的伤:“那怎样才能改命?”
蔡文镫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不知道,还对着纪云努了努嘴。
纪云主动解释道:“大人稍安勿躁,听贫道给你解释,如果是贫道能算出来的命,那肯定是既定的命,那是铁定了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