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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行而来的剑光很细,是那种凝练到极致的细,却因此更加锐利,让黎青璃感到极度的威险,瞳孔紧缩,手腕一转,长剑横削,剑光凝实如盾挡在身前。
撞剑光盾上的蛇行剑光,一触即在小范围爆开,迸发出锐利的冲击波。层层叠叠的冲击波铺张开来,向着四面扩散,给人的感觉像是山洪暴发。黎青璃在剑光盾悄无声息的消失,只呆滞的等着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黎知秋脸色一变,身形欲动时,一抹惊艳的黑色的剑光似乎从虚空中穿来,挡在黎青璃面前,与如山洪的冲击波交击,把无形无质的冲击波渲染成淡淡的黑色。他欣慰的笑了,任由一股阴柔的力量托着他身形后飘。
被一只手抓住不由自主的后掠,黎青璃的才从那种呆滞的状中退出,落地之后,他看看身边的二哥跟老祖,直觉得认定是老祖出手救了自己,张了张嘴,却没能开口致谢,而是无比崇拜的望着老祖,脑海中回忆那划空而下的惊艳剑光。
那道仿佛来自虚空的剑光,仿佛虚不着力的划过,冲击波消弥于无形,完全掩盖住了蛇行剑光的威力。太强大了!黎青璃祟拜老祖的同时,也沮丧无比:小丫头才修炼几天,就那道蛇行剑光,自己就接不下,跟她一比,自己还真是废得可以啊!
“服不服?不服再打!”被黑色剑光逼退的萧湄,从门外掠进来,嚣张无比的问。
“让老祖歇息吧。咱们到外面走走。”黎青琰淡笑着,不带丝毫烟火气息的淡然,上前牵起丫头的手,施施然往外走去。
屋里,一老一少看着两个的背影消失,静默良久,黎青璃才满不是滋味的说:“那丫头也太妖孽了些。搁我们宗内,也没几个同级的对手。”
“要叫二嫂,唔,叫姐姐也行。”黎知秋认真的说。
“她比我还小呢!”黎青璃不太乐意的说。
“那也要你打得过她呀!”黎知秋毫不留情的训道,训得黎青璃满面通红,他又告诫:“刚才的事情,不准到外面说。更不能让人知道你二嫂会冰系功法。记住,她是火属性的,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呆滞的望着老祖,脑子过了半天才恢复正常运转,尖叫一声,黎青璃难以置信的问:“您不是开玩笑吧?她明明是冰属!”
“你二嫂是个天才,别走蹊径,呃,这对你而言太复杂了。总之,你尊重这二嫂,不要乱讲话就对了。”
“我一定是做梦。”孩子气的一拍脑门,黎青璃又道:“我还以为她那道蛇行剑光是火属性,只是仗着祖母给的灵器,还奇怪祖母为什么没把那软剑给火属的孙女儿,反而给了冰属的孙媳妇儿呢。”
“趁你兄嫂在,跟他们一起玩吧。别太把你哥顶的废材帽子当回事。”隐晦的点了一下,听没听明白,黎知秋就不管了,闭上眼参悟刚才丫头鼓捣出的冰棱网格跟蛇行剑光,而让他更为着意的是那道黑色剑光,那可是领悟了剑意才能击出的剑光,那剑意,唔,还是那种犀利又带着似乎能吞噬一切能量的诡异,即便是他看了,也受益菲浅啊!
五十一、戏宗主
闭着眼,黎知秋的灵识却让身周的一切历历在目,忽然注意到屋梁柱上深刻的剑痕,猛的一惊:刚才的战斗破坏了屋子防御阵,搞不好这屋里的动静会被有心人察觉。
黎知秋刚念及此,就察觉到有数道灵识闪过山谷上方,正要作出应对,外面萧湄已经无法无天的嚷起来了:“好闷啊!老爹带我们来了又不管我们,把我们打发到这鸟不生蛋的荒谷,除了傻不啦叽的朽木头,就只有个老得快没牙的老木头篼子,朽木头三脚都踹不出个闷屁来,老木头又缩在屋里钻研剑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臭丫头,敢骂老祖是老木头,找打是不?”传音笑骂,眼里却湿润了,黎知秋觉得压在肩头那重重的担子可以放下了。
“让你不要喊朽木头!”黎青璃不爽的问,只是底气不那么足。
“道歉,就可以考虑不喊朽木头噢。”拉长了语调,萧湄脸上露出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的阴险笑容。
在胞弟心头天人交战,权衡要不要丧失立场道歉时,黎青琰哑然失笑,知道这小子若是道了歉会更后悔。果然,在黎青璃正式道歉之后,还没摆脱朽木头的称号,对这种欺骗行为,他表示愤怒,而丫头振振有辞的说:“我哪有骗你,考虑嘛,就表明结果不具唯一性。是你自己思维有问题,考虑问题不全面。像你这种人,属于骗你没商量的典型品种。”
气结了的黎青璃,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还可以更无赖么?”
“嘻,无赖没上限,如同脑残没极限啊。”萧湄不以为耻的狂笑。
败给这丫头了!黎青璃愤然甩袖离去。一怒冲到沧浪阁,那边居然全面戒严,他这亲儿子也进不了老爹的住处,怏怏不快的往回走时,作为黎天彦入室弟子刚接了把门任务的孙山,很好心的说可以帮他进去通报,只要他老爹同意,他就可以进去。明知对方是好意,他偏邪火上冲,喝道:“张狂什么!不就是那疯丫头使诡计,才让你们这几个废材成了我爹的入室弟子,也好在我面前显摆!”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也罢了,还骂得这么难听,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纵然因为黎青璃的身份,孙山不好跟他计较,却也冷了脸。
负责戒严的除了黎天彦的入室弟子,还有主峰及其余四峰的精英弟子,本来就看不起孙山他们,这时虽不至于起哄,也是窃笑私语。
阴了好半天的天空,飘起几丝丝儿凉雨,落在身上,冷在心头。孙山他们的头都垂了下来,拜入灵尊门下的欣喜变成了心头屈辱的冷雨。
雨渐渐的大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绕阁而过的水面卷起了一阵轻烟,好像绽出一个个笑的酒涡。在不同人的眼中,青山更见妩媚,深幽的绿水更显温柔,丛林更见滋润柔亮。
千万条银丝儿,荡漾在半空中,雨中走来的两人便披上了迷迷蒙蒙的轻纱,美如一幅画。直到他们走到近前,孙山他们认得是萧湄跟黎青琰,心头百感交集,一时忘了职守,还是一名主峰弟子上前说:“站住,沧浪阁戒严,闲杂人等退避。”
“啥咪?老爹搞什么名堂?”萧湄灵动的眸子扫过全场,撇了撇嘴,说:“姐还不想来呢?就是远远的似乎听到朽木头发羊癫疯,才来看看的。”
“谁发羊癫疯!”黎青愤怒的质问。
懒得答言,萧湄眯着眼儿朝孙山笑道:“过程不重要,得成正果就好,管他是撞上狗屎运还是用诡计,老爹没意见,朽木头也干涉不了。”
孙山笑笑没说话,和杨凡他们一样将感激埋在心底。
“萧湄,你什么意思!”黎青璃咬牙问。
“有理不在声高,有志不在年高。唉,黎木头,你估计这么直白的话,某智障听不听得懂呢?”萧湄装腔作势的摇头叹道。
为了配合萧湄,黎青琰淡然说:“也不能说是智障吧,顶多就是智商存在问题。”
“够了!”黎天彦现身出来,臭着一张脸。
“老爹!”萧湄欢快的跑过去,扒着门框探头探脑的往门里张望。一点儿不怯生的打量着屋子里那帮大佬,“这里干嘛呢?搞得像战地总指挥部,还全面戒严?”
把丫头拎到台阶下,黎天彦朝黎青琰说:“跟你无关,赶紧回老祖那边去!”
拽下老爹的手,萧湄大逆不道的嚷道:“唉唷,老祖神经兮兮的,缩在那个阴森的木头房子里,弄了一道剑光乱划,说是让我们观摩,朽木头都懒得看了,我们又不喜欢修炼,才不要陪老祖发癫呢。”
老祖现在是风烛残年,能保命就不错了,哪有余力凝剑光供人观摩,但这丫头虽然顶可恶,每每说话却不是无的放矢,黎天彦也不拆穿,板着脸斥道:“那也得看。”
伸出手,萧湄气定神闲的要求:“除非老爹给好处费。”
黎家那位老祖可是颠峰灵王啊!有机会观摩他演示剑招,在场很多人都想哭求着说:好处费我给了,我替你去看吧!
“还想要好处费,你把后崖的圣元果全糟蹋了,爹都还没跟你算账呢!”喝罢,黎天彦转身进了阁,再不走,他都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丫头闹得无法维持一贯的冰冷表情了。
阁内,济济一堂的霸剑宗高层,都齐齐的朝轻悄无声走进来的黎天彦看去,灵药峰木峰主笑问:“黎长老的身体见好了?”
老祖身体状况你这老家伙会心里没数?黎天彦暗自腹诽着,正儿八经的答道:“谢木峰主关心,老祖的身体还那样,不见好。”
有些人爱自作聪明,把事情往复杂里想,木峰主就是这号人,本来黎天彦说的是实话,他反而不信,再者也是因为据他所了解的黎知秋根本无力演示剑招,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