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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真名叫做胡继亮,半截眉毛挺粗,凝眼一看倒有几分英伟,他喜欢我们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喊他阿亮。四川人,最爱吃酸菜鱼和喝烧酒,175cm的身材,胖胖的。长得有些象大一号的高曙光。葫芦的女友是外语系的一位老乡。其实根据我们对葫芦性格的分析,他的爱情发生很大的可能就在于”近亲结婚”。
在长达20多个小时的返乡火车上,即使是真的闷葫芦也会急着开花的。我记得那段日子葫芦回家突然变得不固定起来,什么时候外语系那女孩要回家了,葫芦即使有考试也马上打好票;听说那女孩国庆五一不放假又常常会一个人默默地去车站退掉票。葫芦找到了回家的另外一种意义,于是他把握了每一个有限的20多个小时,用他一贯的温情和无微不至的关怀,那个外语系说洋文比中文多的女孩终于正式地成了他的女朋友。
“尽管我相信童话,但是我没想到公主真的会下嫁7个小矮人。”
“这真是我这一生中最动人的时刻。”
这个消息对外是封锁的,起码我不知道。葫芦一次也没有把她带到我们宿舍来。
根据N大宿舍的规矩,没有带到宿舍来的女生首先没有通过宿舍成员的把关评议,没有经过请客审议的情侣基本上属于非法同居;而不知者不为罪相信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光棍们还会继续保留着追求的幻想和可能,甚至会出现双龙戏珠阋墙冲突的局面。看到这里的朋友们一定知道了我为什么没有勇气和回回正面冲突的原因。他把夜月带到宿舍这一程式几乎相当于社会里到居委会办理了结婚手续。
爱上同一个女人几乎是一场惨烈的战争,而一场战争爆发于朋友之间则会是一场灾难,不成文的规于是成为男人相互避让惟恐撞上的一个囹圄。缺乏勇气,所以我没有正式地成为回回的敌人。
葫芦又一次和我撞翻了酒杯,他说自己每看一次《周渔的火车》就哭一次,他说自己真他母亲的不象个男人。后来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才知道:外语系的那女孩一次在火车上认识了一名刚从加拿大回来不久的年轻企业家,双方在火车上一见如故,谈得十分投机。然后这个男人便帮葫芦的女朋友从硬卧换到了软卧,再然后双方互留了手机号码,不久她便换了手机号码,末尾有几个8的手机牛号。
对于葫芦来说火车是他的“萧何”,成也火车,败也火车。葫芦说那次他没有和女朋友一起回成都是因为感觉自己已经挂掉两门,而最后的文学史概论则决定了他能否全身而退地到鼓楼来。他说反正到了鼓楼回家的机会还多,也不在争这一朝一夕。结果命运就这么地和他开了个玩笑。
生活里有些错误甚至于不是错误的错误你犯了一次,你就永远地失去了未来。
“人可以没有历史,历史可以创造,人可以没有现在,只要你不失搏击的雄心,人最可悲的是没有未来,任何的努力都是白费,那是他妈的什么样的心态?”老胡很郁闷。
”什么样性格的人拥有什么样的夜色,有人喜欢咖啡杂志的静,有人中意霓虹幻彩的魅力动感,花儿说她在这动感里快乐地要爆炸了,她再不要过死气沉沉的生活和穷日子。”老胡猛地吸了口气说:“刘星,女人都是势利动物。你得引我为戒。别太相信爱情,我就是万千后来者的鉴本。”
我故作很有感触的样子,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听你一席言语,胜读十年书啊,以后偶要少走许多弯路了。”
”所以,你得请我吃饭。”
”啊。。。”
没想到一向以老实本分著称的老胡也是个白眼狼。
我把这个故事说给菲菲听的时候,她笑得花枝乱颤,我忍不住就吻了她,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拥吻了很久很久。。。
菲菲满脸通红,“刘星,你就是我的未来。”
第十八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更新时间2006…5…25 10:52:00 字数:5164
“刘星,你这个孬种,我呸。狗屁纯情,原来是个色情狂。。。真是一点都不好玩,看着夜月来找我,我也提不起一点兴趣。夜月啊,你存在的价值是让我找寻战胜强劲对手的快感的,可是他现在有了祁小骚货,你不也变得多余了。。。哎,别耽误了我的出国大业,我还是看我的单词书吧。。。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对米国的向往。许巍也很喜欢我唱他的歌吧。。。”
。。。
”菲菲,你觉得爱情是什么。它会不会和面包发生强烈的冲突。”
菲菲静静地靠着我:”爱情就是一部精彩的电影。即使很快就结束了,你回忆的时候依然觉得它很美丽。”她没有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菲菲说她不相信永远的爱情,她有些形而上学地告诉我:爱情就是存在。说完,她把我的手拉进她的怀里,”我们享受存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没有言语,只是更加地搂紧了她…这个严重缺乏信心的美丽女子。
也许是因为受朋友的影响,我一看到门口那些停摆的豪华轿车,就不由得升腾起一股厌恶的感觉。那个所谓的火车上的偶遇也难逃脱故意勾引的嫌疑,怎么说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在这个骗子漫天横飞的社会里,他们碰撞的感情和可乐夫妇俩出自校园保护的爱情显然有着天渊之别。
“既然这个世界到处飘飞着爱情,为什么他在十年之前,和我们相仿的年龄,没有邂逅到他的她。”
”等到自己到达顶峰了,再回头去拉半山腰的旅人,当然会有居高临下的优势,而事实上这种优势在时间里很快地得以均衡。换言之,你比我大十岁,比我多拥有10万元,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女人的虚荣心和功利性也是客观存在的。毕竟青春有限。等你十年后发迹再享受,韶华已去得差不多了。。。”菲菲争辩起来倒也是不差。
我也不急着反击:”菲菲,你会不会成为这样的女子。”
菲菲笑笑,”我并不缺少钱,只是缺少关注。” 然后一把拐住我的臂弯:“看你表现。呵呵”
隔了数日,我第二次和葫芦喝酒的时候,他的心情显然已经好了很多。他的长篇诗集《起色》在南方周末上专幅连载,现在在广州的写手圈子里葫芦也算是小有名气。事业上的些须成功这使得他的心情明朗了许多,葫芦那段时间还喜欢和我一起去练cs。他敏捷的反应和灵巧的可以拉小提琴的手很快地让他在网吧里声名雀起。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失去了星群,但是还拥有太阳。
一个人对生活的热情没有失去;一个人的创造力和智慧没有被失败侵蚀,他就拥有了卷土重来的全部本钱。
”刘星,你觉得我将来会是什么样一人。”
我上下打量了以下踌躇满志的老胡,由衷地称赞:”你修炼个千二八百年,肯定是个葫芦精。”
”靠。”
他还没有靠完,我补充到:”你一定会成为商界的翘楚精英。只要你不放弃自己。”
”恩。加油。”
外语系的花儿很快地领略了所谓的现实摧残力,加拿大的企业家很快地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对于他们而言每一次火车都会有一次周渔火车似的经历,而那些上当受骗的女孩子们则没有任何抵抗力。他们憧憬着最豪华糜烂的爱情,他们渴望自己的未来被花团紧簇着,是面包金卡加保时捷的生活。他们忘记了这个世界早就不是一个单纯的世界,所享乐的一切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段时间里宿舍里电话相当频繁,有一次我端着脸盆刚冲完凉回来,听见葫芦在电话里咆哮着:“滚,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以为我是北大楼上那个褪色的红五星,无论身边的青藤如何改变生长轨迹,都不闻不问,都一概接受?我胡继亮不是捡破烂的。”
我为他的勇猛高声叫了句好。闷葫芦变得凶神恶煞简直是个奇观。不久后他的语气就缓和下来了:“我再考虑考虑。我现在很乱,给不了答案,你早点休息吧,过两天我给你答复。”他然后就“吧嗒吧嗒”一根又一根地抽烟。
可乐惊奇地说:“爷们,今天太阳出西边出来了吧,林则胡也抽大麻?”
我使个眼色,一把拉开他。虽然很好奇,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没有问。涉及别人隐私的问题要么别人当你朋友会和你倾诉,要么就是永远的秘密。不去打扰别人的生活也是一种美德。我整理着我们站队的比赛demo。没发一言。
果然几天后葫芦第三次地喊我去喝酒,是在著名的状元楼。他富有哲理地对我说:“至于那些没有保持自己尊位,而离弃自己居所的天使,主也用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