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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小声道:“主人,您就让我过把瘾吧……”
玄青苦笑一声,不再言语,由着他去。
得到玄青默许,乌雀挺直了身板,一脸傲色向前走去。
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道喊声:
“这位兄弟,这焕颜豹可是你杀的?”
两个人闻言齐齐转身,叫住他们的是一个器匠,跟前还摆列着一把墨黑色长枪。
小乌嘿然一笑,对着玄青一指:“杀焕颜豹的不是我,是我家主人。”
玄青速来不喜欢招摇,被小乌这么一整,脸上有些难为情,随即行了一个拱手礼。
“在下玄青。”
那人将他端详一番,躬身请求道:
“能否让我摸一下?愿拿墨石枪来换。”
说罢将一把墨石枪呈上,交给玄青。
原来焕颜豹金贵无比,寻常人摸下都是奢侈,这也是他想拿兵器来交换的原因。
玄青将枪握住,打量一番,枪倒是好枪,只是不适合自己。想起壮壮很喜欢枪,正好拿这一把送给他。
“好吧。”
乌雀随即将皮子解下,招呼那人上前,那人颤颤巍接过,双手一边抚摸一边颤抖。触手温润光滑,连声赞叹:“好东西啊!果然人间罕见!”
他这般反常举动也难怪,一副皮毛的价钱,够他们干上一辈子的了。
过了一会儿,小乌很小气将皮子收好,叨叨着:“够了,你都摸了好几下了!”
那老者尴尬片刻,将长枪交出,却恋恋不舍的不舍得移开目光。
“老伯,哪里有收皮子的?”玄青问。
“西行三里,万法商铺。”那人道。
玄青道谢之后和小乌离开。两个人扛着皮子,到了万法店铺。
刚进门,一个掌柜的走出,在看到焕颜豹皮时,双眸倏然一亮。
“两位朋友,快请进。”
随即将两个人让进正厅,又亲自奉茶。
小乌将皮子解下,码在案上。
“给个价。”玄青道。
掌柜眼珠转了转,捧起皮子一寸一寸查过去,最后眸光一凝,道:
“银豺一条十两,这焕颜豹嘛……五十两。”
玄青也是第一次出手,具体什么价,他也没底,可观察掌柜神色,感觉这并不是高价。
“银豺没问题,焕颜豹太少了。”随即对小乌道:“收起来,我们换一家。”
小乌乖乖来收皮子,那掌柜的却又一把按住,笑道:“好商量,好商量。”
他这般举动,正好证实了玄青的判断,接下来,玄青的口气硬气了不少。
“八十两,不能再多了。”掌柜的说。
“一百两,不能再少了。”玄青也不相让。
最后,掌柜的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狠狠心:
“那九十两,真的不能再多了。”
玄青觉得差不多了,喊了一句“成交。”
掌柜喊来仆从取出银两,摆在案上。
“您点点。”
玄青点了点,四只银豺四十两,一条焕颜豹九十两,总共是一百三十两银子。
不多不少,正对,正要将银子收起来,忽然身后闪出一道黑影来,一把按住玄青的手:
“朋友,这皮子我要了,我出一百两!”
说罢,提出一个包裹当啷一声拍在案上。
掌柜正要争辩,看到那人手腕处骷髅纹身,顿时闭紧了嘴巴。
玄青却不乐意了,将银子一推:
“不卖。”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那人说的非常轻,但是言语之下的杀气弥漫。
掌柜的干笑两声,拽了拽玄青的袖子:“他是鬼族的人……”
玄青却冷哼一声:“管他什么族,不卖就是不卖。”
“就是,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们不想卖你。”小乌站出来,边说边收拾桌上的银子。
两个人收拾完毕,抬脚离开。
临走,那人抛下一句:“小子,得罪鬼族你会后悔的。”
玄青头也不回,大踏步而去。
望着他们两个人背影,那人好半天才骂了一句晦气。
走出万法商铺,玄青将银子和墨石枪一并交给小乌,叮嘱道:
“你去一趟寒风学院,给壮壮拿去。”
小乌眉头一凝,不舍道:“主人,这是您出生入死才得到的……”
玄青朗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身外之物,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小乌不好再说什么,展翅掠到空中,直奔寒风学院。
第十六章 献礼
小乌再回来时候,玄青已经等在朱阙宫门口了。
这一次,他的目标很明确,拿出焕颜豹这样重礼,朱老太应该不会再拒绝了。
小乌叩了门环,小童出来见是他们,脸色一变,道:“二位请回。”
说罢,就要将大门合上。
小乌上前一步,单手扣住门板,急道:“为什么?我们可是带了礼物的。”
“宫主不见客。”
那小童冷冷道,说着拨开小乌的手,就要关上大门。
望着大门徐徐合拢,玄青一把将门撞开,惊的小童后退了数步。
大喊道:“不能闯,你会没命的……”
玄青哪里理会,大步跨入内院中,一路直奔着内殿而去。
小童在身后一阵狂追,奈何玄青脚力甚好,那小童一路小跑根本拦他不住,眼睁睁地看着他闯进了内殿。
玄青站在内殿的门前,朝里望去,只见朱老太端坐于镜前,一头乌发散落在肩上,手中握着一把桃木梳,正在不紧不慢的梳着,乌发绕在指间,镜中人无端多出几分妩媚。
“谁?”朱老太没有回头,轻声问道。
玄青此时却是楞了,江湖传言朱老太分明是一个男儿,为何却是女子打扮,而且那体态更无半分男子的阳刚气。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愣在门口,也不答话。
没多久,追上来的小童,也站在门口。
朱老太问话久久不答,这才转过身来,看到小童和两个陌生人站在门口,脸色陡然一变,忙扯了条白纱覆住脸颊。
想来,这般妖娆的容颜,他是不希望外人看到的。
此时,朱老太雪白面皮登时紫胀,一把将桌上茶盏扫落。
“谁让你把外人带进来的!”
小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宫主饶命!这两人硬闯进来的,小的拦不住啊……”
听罢,朱老太将目光移到玄青脸上,怒道:“小子,活腻味了吧?”
朱老双眸顿时赤红,单掌伸出,片刻后掌心冒出一个红色光团,对着玄青就是一击!
“大佛陀印!”
红色气浪翻滚而来,玄青身子一斜,倒退数步才勉强避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一掌打在身侧的门板上,门板顷刻碎成齑粉,轰然散开。
“好险!”
久闻朱老太修得一门掌法,掌力千钧,蛮横无比。今日看来,果然不虚。
朱老太一掌落空,转手又要击出,玄青忙高声喊道:
“且慢!”
闻言一怔,朱老太手掌滞在半空中,诧异地望着他。
“在下无意冒犯,是专为献礼而来。”
“献礼?”
朱老太眸子亮了亮,收了掌风,目光灼灼地望着玄青。
玄青此时忙将玉盒取出,打开盖子,呈到朱老太眼前。朱老太目光扫过,见是一颗黑白分明的心脏,登时一喜:
“焕颜豹之心!”
焕颜脏心脏和寻常兽类的有所不同,心脏上面分着黑白两色。难怪朱老太一眼就能认出。
“此礼可称宫主心意?”玄青问道。
朱老太干咳两声,没有立即说话,反而顿了顿,看向远处。
“说吧,找我何事?”
见朱老太稍稍平息了怒气,玄青道:
“晚辈以此为礼,恳请宫主收我为徒。”
朱老太神色微微一动,再次扫过那新鲜的心脏,随即道:
“这是你杀的?”
“嗯。”玄青点头。
朱老太将玄青打量一番,见他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眸光中却透出丝丝老辣,想必心智非比常人,否则以他的年纪,断没猎杀焕颜豹的可能。
“你将此物赠我,那你的同伴们该做何想?”朱老太淡淡道,这焕颜豹他很需要,但是若是因此招惹了宗门事端,那他是宁死也不会要的。
玄青嘿然一笑:“焕颜豹是我一人所杀,想送谁便送谁。”
朱老太更是惊诧了,眸子禁不住一缩:凭一己之力,杀焕颜豹这等灵兽,此人绝非池